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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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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8章

宋元喜和杜天宇趕到時,打群架人數已從十數人發展到數十人。

那些人宋元喜基本上認得,都是赤霞峰築基一輩比較勤奮刻苦的弟子,且經常得到金丹長老的表揚。

可是現在!這些人竟然如同凡間壯士撕扯扭打成一團!

不,還是有不同的。畢竟是築基修為,個個修為不弱,家當也算小富,符箓、器物齊齊上陣使用,靈力消耗太多就服用丹藥,更有甚者還使用陣法困住對方,而後搞偷襲……

總之烏煙瘴氣!

杜天宇看得心驚肉跳,這簡直就是在給赤霞峰抹黑!馬上就要到山腳下,絕不能讓這等事情傳到其他各峰去。

“別打了!別打了!諸位師兄師姐,你們趕緊住手!”杜天宇在旁大喊,為了擴大音量,還用了巨音符。

然無人聽他的,那群人照樣打得火熱,甚至一個不留神還會波及旁邊的煉氣弟子們。

杜天宇眼皮子直跳,最後無可奈何,只能引導所有煉氣弟子趕緊撤離鬥毆現場,至於那些人,他選擇袖手旁觀。

宋元喜是沒有勸架分量的,但是杜天宇竟然停下什麽也不幹,他卻是驚訝,“杜師兄,你不管管嗎?”

“怎麽管?如何管?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你是怕赤霞峰丟人?”杜天宇冷哼一聲,“都已經打到此處,丟人是丟定了,我也做好一同被責罰的準備。”

杜天宇看了眼戒律堂方向,心裏盤算著自己不勸架不作為,大概要受到什麽樣的懲處。

但無論怎罰,也沒眼前這群人來得重!

宋元喜默默往後退,盡量不被波及,雖擔憂,然內心深處又藏著一份隱秘的激動。沒辦法,活了一百多年,第一次見著此等盛況。

想到什麽,他往後退了兩步,拿出一個水晶球,暗搓搓刻錄影像。

“師兄師姐們,這等珍貴的記憶,師弟還是幫你們好好記錄下來吧。”

宋元喜此舉一出,其他看熱鬧的築基弟子福至心靈,均是拿出水晶球刻錄。

杜天宇亦是如此,不過他的說辭是,“不是我不拉架,實在是無能為力,刻錄一份也好給長老瞧瞧,我並未說謊。”此事直到金丹長老出面,這才得以了結,然事情瞞不住,已經傳到鈞鴻真君耳朵裏。

赤霞峰廣場上,幾十個築基弟子站成一排,一個個聾拉著腦袋無精打采,又惶惶不安,時不時看向眼前來回走動的金丹長老。

赤霞峰如今管理庶務的是雲華真人,然他已是金丹大圓滿境界,平日裏多是冥想感悟,一些瑣碎交由信任的築基弟子去做。

卻不想,今日出了這等岔子!

“杜天宇,你——”

“弟子知錯,弟子勸架不及,甘願受罰。請長老明示,是去往戒律堂還是去後山面壁?”

“……”認錯這麽快,我還能說什麽!

怒氣沒處發洩,雲華真人對著眼前幾十個築基弟子,叭叭叭一通炮轟,“你們這群人,年齡加起來都有六千歲,竟然這麽不知羞,在大庭廣眾打架鬥毆!”

“你們可知有多少煉氣弟子圍著在看?不止赤霞峰,隔壁兩個峰頭的煉氣弟子都聞風而來,你們簡直丟人丟到整個宗門去!”

“很好,非常好!日後出去,只要說一聲你是赤霞峰弟子,他們必定一臉恍然,哦,就是打群架的那個赤霞峰……”

雲華真人大概被氣狠了,喋喋教訓一個時辰,直到鈞鴻真君趕來,這才作罷。

“你們!全部給我去戒律堂受罰,該怎麽辦就怎麽辦,我絕不會為你們求情!”

話畢,直接拂袖離開。

然到了鈞鴻真君跟前,卻是另一幅面孔,笑臉相迎客客氣氣道:“鈞鴻真君,這點小事怎勞煩你大駕,讓你受累了。”

鈞鴻真君哼氣一聲,暴脾氣說來就來,“雲華,我可不會因雲溪和霜華,對赤霞峰另眼看待。掌門將宗門事務暫交我主持,那便是信任我,我不會徇私。”

雲華真人連連點頭,“那是那是!鈞鴻真君一向秉公。”

“那群弟子打架,雖說沒有造成傷亡,但影響極其惡劣,戒律堂是一定要去的。”

“自然自然,我已經讓他們過去領罰了。”

鈞鴻真君這才面色好轉,思忖會兒又說:“待懲處結束,人手一封親筆認錯書,貼於靈樞閣辦事大廳,也讓那些煉氣弟子們好好看看,引以為戒。”

雲華真人能說什麽,自然是點頭答應,這會兒他和杜天宇一般破罐子破摔,反正已經丟人了,再丟大一些也無妨。

“雲溪真君,峰主,雲華對不住你們。”雲華真人內心碎碎念,心裏想著:待滄瀾界大事了結,我立即閉關進階去,這勞什子破事兒,愛咋咋地。

他想起前百年時光,峰主將赤霞峰一應庶務交由好友去做,好友不僅處理的有條有理,還順帶進階到元嬰修為。哦!煉丹水平亦是提高一級……

果然,人比人氣死人,有些人比你優秀不說,還比你勤奮,真是卷生卷死卷祖宗!

鈞鴻真君教育完,轉身回主峰,他的主要任務還是在無回山,這些瑣碎亦不過閑暇調劑罷了。

然誰也沒想到,打架鬥毆事件接二連三的發生,赤霞峰剛處理了一起,不過兩日萬海峰也發生了一起,又過兩日,天靈峰亦是。

之後的天鴻峰、無回山、擎蒼峰,均有大小不一的打群架事件發生。

宋元喜這人搶奪機緣的運氣實在沒有,然這種吃瓜看熱鬧的場面卻是一湊一個準兒,玄天宗七大峰,他機緣巧合就看了五起熱鬧。

當中最熱鬧的要數擎蒼峰,那群劍修發起狠來,親爹娘都不認得,最後造成的互相傷害值也是最高的。

雖沒有死亡,但各個都有受重傷,最嚴重的一個被砍斷了一條胳膊一條腿,若不是有塑形丹,這會兒已經是殘廢。

鈞鴻真君得知自己峰下弟子竟然也敢鬥毆,氣地吹胡子瞪眼,直接將那群築基弟子扔進冰泉中心內。

宋元喜遠遠瞧著,那一個個師兄師姐們,如同下餃子似的,撲通撲通掉落。且因為被元嬰真君禁錮住修為,他們純粹就是靠肉身去承受冰泉中心的極寒之水。

頓時泉中一片鬼哭狼嚎,一個個嗷嗷叫喚,嚷嚷著“我錯了”“我再也不敢了”。

擎蒼峰金丹長老瞧著,面色冷峻,亦是唯一沒有求情的,甚至還覺得這群弟子罰的不夠狠。

“該!峰主還是心軟了,我看得將你們扔去冰湖才是,一個個吃飽了撐的不好好感悟劍意,竟然學赤霞峰那群煉丹的打群架,我看腦子裏全部進水了!”

宋元喜:“……”果然,第一個帶頭打架的,總是會被銘記,赤霞峰名聲危矣。

鈞鴻真君瞧了會兒,忽然轉身看向自己外孫,那眼神打量起來,讓人犯怵。

宋元喜疑惑,“外祖父,你這般看著我作甚?”

“元喜,我聽聞各峰打架,你均有在場。”

“啊!”

“你怎得沒有參與?”

“外祖父,事情不是我挑起的,我純粹就是路過!”宋元喜立即解釋。

鈞鴻真君卻是搖頭,皺眉思索,宋元喜更是著急,想要再解釋,卻被對方捉住手腕。

“外祖父……”

“莫說話。”

宋元喜立即禁聲,乖乖閉嘴站好。

鈞鴻真君仔細查探外孫脈息,再看向冰泉中撲騰的弟子們,一招手將其中一個拎出來。

那弟子完全不知道自己泡著泡著怎麽就被峰主拎上來了,一時嚇得哆嗦,“峰、峰主,我只在打架中刺了張師兄一劍,差點削了楚師姐的長發,其他的一概沒參與。”

打的最兇的不是他啊!

鈞鴻真君瞪了眼,“你還委屈了?莫說話。”

那弟子果斷閉嘴,再不敢嘀咕。

鈞鴻真君將兩人脈息進行比對,而後所有所思,他將峰上事宜交給金丹長老,自己徑直朝著無回山方向飛去。

待人一走,那弟子湊近宋元喜問:“宋師弟,峰主這是要作何?”

“回冰泉裏待著去!”宋元喜還未開口,邊上金丹長老一記冷眼看過來,見那弟子遲遲不動,幹脆一腳將人送過去。

宋元喜瞧著心驚,果然擎蒼峰從上至下都是相當“殘暴”,此處不妙,趕緊走!

翌日清晨,宗門峰鳴鐘悠揚響起,鐘聲緩慢有力,延綿激蕩幾百裏。

宋元喜從冥想中驚醒,立即起身往外走,剛走出小院,就見空中築基弟子一個個禦劍飛行,全部往中心廣場方向趕。

怕耽擱時辰,他立即加入此行列,等到廣場時,發覺人滿為患,築基煉氣均是聚集。而在廣場上方,亦有數位金丹長老站立。

“眾弟子聽令,以演武方式快速列隊,築基煉氣分開,速速行動!”

原本亂糟糟的廣場開始行動,很快有條不紊排出兩個大列,玄天宗築基煉氣弟子加起來有數十萬人,如此多的人想要聚集到廣場上那是不可能的,是以隊伍幾乎排到了外面。

而源源不斷的弟子還在陸續趕過來!

蜂鳴鐘不停,只要不是守值弟子,都必須趕到中心廣場,這是宗令。

“怎麽回事兒?為何要聚集所有築基弟子,可是敵襲,要我等出戰?”

“不太像,還有眾煉氣弟子在此,應該是有大事要宣布。”

“難道是掌門他們即將凱旋,護宗大陣要關閉?”

每個人都有猜測,每個人都與身旁之人小聲議論,直到一道身影從天而降。鈞鴻真君落在中心廣場的最高看臺上時,整個廣場頓時鴉雀無聲。

沒辦法,其“最兇殘的元嬰劍修”之名,已深深烙印在築基煉氣弟子們的心中。

鈞鴻真君一落地,也不廢話,直接就道:“無回山天塹大陣開啟,其影響深遠,是以布下天羅地網陣將天塹大陣外圍幾十裏覆蓋,然情況不容樂觀,亦有魔氣溢出,從而影響弟子心智。”

鈞鴻真君解釋最近頻頻發生的打群架事件,將此事緣由歸結於魔氣四溢的後果。

所有參與打群架的築基弟子頓時松了口氣:還好還好,這不是他們的錯,都是被影響的。

然下一秒,就聽鈞鴻真君嚴厲批評,“魔氣雖對心智有影響,然只要自身心性堅毅,且明臺清朗,亦是不可能被左右。玄天宗築基煉氣幾十萬餘人,為何單單數百人被影響?這群人不僅受到影響,甚至還被左右,堂堂玄天宗弟子,修的是至清至真的大道,竟然被魔氣影響心境,此乃大恥!”

此話一出,數百名打群架的築基弟子羞愧低頭,那臉頰更是漲得通紅。

宋元喜身邊恰好站著兩個打群架的師兄,從他的角度看過去,那兩位已經尷尬的開始摳腳了,整個人搖搖欲墜,下一秒就像是要找個地縫鉆進去似的。

這就好比在全校大會上被點名批評,而且精準到班級和個人名字的那種,光是想想就覺得窒息。

然更尷尬的事情竟然還有!

鈞鴻真君在中心廣場大力表揚煉氣弟子們,對於他們心思純凈一心向道表示讚賞,讓其再接再厲,不可驕傲自滿。同時由靈樞閣代為發放,每個煉氣弟子此月靈石丹藥翻倍。

至於築基弟子,那就慘了。

被全體要求去往六壬堂上課,將煉氣期的清明臺、學有道等內容,重新再上一遍!

有弟子提出不服,憑什麽打群架就數百人,卻要十幾萬人連著一起被罰?

鈞鴻真君直接笑道:“我倒是想讓你們連坐,奈何六壬堂就這麽大,坐不下你們十幾萬。此時六壬堂外有兩處鑒別臺,你們去找守在鑒別臺的長老做鑒定,若通過者自行離去,若不通過者,明日一早去上課。”

頓了頓,鈞鴻真君接連報出上課的十位金丹長老的名字。

築基弟子們一聽,個個腿腳發軟,牙齒打顫,這不是他們私下裏排的宗門金丹“十大惡煞”嗎?

上頭怎麽會知道?是巧合還是巧合?

築基弟子們再不敢造次,一個個趕往六壬堂開始鑒定。

“此鑒別臺為鑒定弟子明臺心境所用,若無波動便算通過,若有波動就去上課。然你們也無需太過緊張,就算波動,亦不能說明你們心術不正,凡性情積極或爭強好勝者,亦是容易受魔氣影響……”

站於鑒別臺的金丹長老性情溫和,甚至提前做了說明,安撫一眾弟子。

宋元喜想要早測早結束,奈何幹不過,落在大後方。正發愁隊伍之長,卻見身後慢悠悠走過來幾張熟面孔。

分別是邱然、賀滿和陸子航。他們個個悠然自得,走到隊伍後面也不急著排隊,反而湊在一起閑聊。

宋元喜幹脆從隊伍中走出,往後挪到三人身旁,“諸位師兄好雅興,這時候還有心情聊天?”

“我又未被影響,何懼之。”說話的是邱然。

宋元喜記得很清楚,那一日擎蒼峰打群架,波及範圍之廣,參與人數之多,乃是所有事件之最。

邱然亦是在列,然他全程旁觀,既不勸架也不加入,甚至還有閑情研究打群架的那些人的招式劍意,而後自己在旁默默比劃。若是快要被波及,立馬退到安全位置,然後再做觀察。

宋元喜當初看到這一幕,幾乎呆楞住,還差點被殃及池魚。

“邱師兄,你自然是無懼的,你心情堅毅,無人能及。”

擎蒼峰上,有兩個鋼鐵心,一個是廖西林,另一個就是邱然,這是峰上弟子投票選出來的,且是最有望成為下下任峰主的人選。

至於賀滿和陸子航,宋元喜將目光轉過去時,那兩位卻是擺手,“我們比不得邱師兄,比不得比不得!”

這兩位確實比不得邱然,但同樣不曾被影響,宋元喜自己也未受影響,是以四人站在一起,又開始新一輪討論話題。

那就是究竟什麽樣的情況,可以不受魔氣幹擾?

鑒定隊伍進行得很快,時而能聽到前頭有弟子嗚呼聲,又或者高聲質疑不可能。

無回山的築基弟子最是搞笑,一個個拿出龜殼和銅錢開始算卦,那兩個鑒別臺究竟哪個更利於自己。又或者互相算卦,瞧瞧今日是吉是兇。

其他各峰弟子排隊,心想等著也是等著,不如也去算算卦?

於是乎,無回山弟子們開始賺外快,甚至為了多賺些靈石,不惜排到隊伍最後。

宋元喜四人本是靠後,忽地被提前,也是詫異得很。

“此歪風不可長,被峰主看到,少不得又要挨罵。”邱然抱著長劍,看後頭的熱鬧,不住搖頭。

其他三人笑笑,跟緊隊伍上前,然鑒定結果出乎意料,邱然和賀滿都無事,但宋元喜和陸子航可有可無。

“長老,這時而亮時而不亮是何意?”宋元喜看得眼皮子直跳。

金丹長老笑容和藹,“這便說明你心性搖擺不定,時而堅毅時而軟弱,如此也需要去六壬堂重新上課。”

宋元喜點點頭,對於重修一事並不感到難堪,畢竟當年他考核不通過,已經經歷過一次重修。

然而陸子航就沒那麽坦然,知道自己還要再去六壬堂,恨不得拿塊豆腐撞死。

“這怎麽可能?我怎麽可能!”

宋元喜安慰,“陸師兄,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,好歹還有我陪你。”

陸子航被安慰,然當日各峰張貼布告,將所有重修名單廣而告之時,陸子航只覺自己社死。

築基弟子有十幾萬人,重修人數只有五千人,他是五千當中的一員,丟人吶~

宋元喜卻是圍著布告找同學,瞧瞧哪些是認識的,準備到時候聽課時可以坐在一起。

早年聽課,宋元喜連兩個時辰都堅持不住,為此被築基師叔責罵,如今他能完整坐在那兒聽一整天不犯困,可惜卻再也進不去了。

“現在還能重溫年少好時光,亦不是一件壞事兒。”

陸子航不禁扭頭,嘆了聲:“宋師弟,你心態當真無敵。”

“非也,我這叫苦中作樂。”

“苦?我當真沒看出來。樂,倒是瞧著真真的。”

“哈哈,可能也是,畢竟我臉皮厚。”

“那我也得學著臉皮厚。”

兩人說笑著結束話題。

玄天宗內,弟子氛圍一片祥和,六壬堂重啟為築基弟子授課,金丹長老個個摩拳擦掌,上課十分積極。

畢竟,給五千築基上課的時候不多,且上且珍惜!

而另一邊,彌狩林內部,氣氛卻是緊張。

妖界界壁的裂痕比想象的要大,且裂痕處也十分多,只八十個陣法師,人手上不夠用。

繁簡真君一番琢磨,決定一人兩用,每個人發揮最大效用,除卻最大的裂痕暫且不管,每人至少負責一處裂痕修補。

“繁簡真君,我等並不會修補界壁裂痕。”八十人一聽自己主場,頓時傻眼,他們難道不是跟過來打輔助的嗎?

“你們不會修,我就會修?”繁簡真君不由冷哼:“話說得無辜,誰還不是第一次!”

眾人不敢接話。

繁簡真君瞧著一個個眼神茫然,就知指望不上,遂決定自己先行開始摸索,大致了解界壁的陣法構造,再行修補一事。

此時,宋元若從人群中站出來,“真君,我願跟隨一同前往。”

“你?五級陣法師進入界壁內,危險。”繁簡真君直接否定。

宋元若卻是笑道:“誰說我是五級陣法師。”

繁簡真君轉身,饒有興致打量起眼前人:宋元若,徒弟的同胞弟弟,宋家天驕……而今一百五十餘歲,金丹大圓滿境界,六級陣法師。

“不錯。”繁簡真君點頭讚賞。

宋元若一聽這話,眼裏笑意幾乎蕩漾,能被自己敬佩的陣法大師認同,這是十分幸福且驕傲的一件事。

除卻他師父和親爹,這是宋元若最想得到認可的第三人。

“真君放心,我一定認真學習,絕不拖後腿。”

兩人商議決定,從最大裂痕處進入,繁簡真君負責陣法摸索、檢查裂痕中斷處,宋元若負責記錄和重建部分陣法。為了能夠修補界壁,就必須將界壁的完整陣法摸索出來,而後開始重建新的陣法。

這一整套工序下來,就相當於在原先陣法上創新,重建新陣法。

如此高要求,八十個五級陣法師聽完,頓時面面相覷。

其中有大膽的陣法師直接提問:“繁簡真君,先前你說此處界壁陣法最低處乃是六級,若到陣中可能等級還要高,那我們這些人,該如何是好?”

“是你們,不是我。”

“什麽?”眾人一時沒聽懂。

繁簡真君看了眼宋元若,想起剛才那小子的語氣表情,忽然有樣學樣,“誰說我是六級陣法師?”

一眾修士倒抽氣,“繁簡真君!你已經進階七級陣法師?”

宋元若眼中迸發出強烈的光芒,視線灼灼看向身邊之人。

繁簡真君又是一聲笑,說道:“誰說我是七級陣法師?”

“嘶——”,又是一聲倒抽氣。

“真、真君!”一群人眼神仰望,仿佛在看神。

繁簡真君但笑不語,並不解釋,轉身走進界壁裂縫中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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